谢瑜见他上钩,暗笑周予知不过如此,看来他们的感情也没什么牢不可破。
“晏晏说……你不过是个只会摇尾乞求可怜的哈巴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微不足道的东西,对于你她可以毫不在乎,随意舍弃。”谢瑜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让周予知发抖,即便理智上知道谢瑜在骗他,可情感上还是不由得一次次去想牧晏在别的男人怀中射向他的那一箭。
还有在梦中……
他吃下她亲手喂给他的毒药,死在她面前。
从头至尾,她连眼泪都未流一滴。
“你胡说!”周予知蓦然大呵一声,靠近谢瑜一步,毫不犹豫抽出佩剑抵住谢瑜的脖颈,死死地盯着他:“你懂什么,我与她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我们本就该在一起的,她怎么可能会舍弃我不在乎我!倒是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配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谢瑜仰着头,并没有被他拔剑的举动而吓到,他讥笑道:“你骗骗我也就行了,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说她爱你,怎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去看看你,你说她爱你,怎么你要这么迫不及待地杀了我。”
周予知已是脸色铁青,恨不得食其血肉,他将剑一扔,揪着谢瑜的衣领就要一拳咂下去。
谢瑜还在笑着,神情愈发疯癫,掌心的步摇在他挥拳的瞬间锥了过去,周予知理智尚且残余几分,及时躲了一下,本来挥向脸部的拳头最后落在了谢瑜的腹部,他瞬间吐出一大口鲜血,而本来锥向心口的步摇也只扎在了肩膀上。两人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彼此撕咬着彼此的血肉,恨不得即刻将对方置于死地。
“小鱼,小鱼你去哪了?周予知是不是来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牧晏轻轻掀开了帘子,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胡乱地裹着外袍,慢慢地摸索墙壁,赤着脚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