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第二早起床顶着一身狼狈被下属看到。
正如现在。
周予知浑身都布满了热气腾腾的汗,而藏在被子里的东西还在耀武扬威,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复而睁开,试图平息自己焦灼的情绪,可是这些完全无济于事。
他的肩膀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这让周予知显而易见的烦躁起来。
那晚牧晏撩拨的话他一直忘不掉。
她说他是不是每晚都在想着她做……那种事情。
周予知当时很坚定地否认了。
其实他也没有在说谎。
即便梦中他与她什么事都做过了,但在梦境之外周予知长这么大,真的……从来都没做过那种事情。
从前在寺庙里跟着师父日日扫地劈柴,全然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概念。十三岁时见到母亲养的一院子面首,又被父亲丢进了军营,一下子耳融目染了许多不该听的东西。在他心中男女之事是一件很脏的事情,全然是野兽的行径,与情爱完全无关。
可他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周予知也不是很清楚,有时他甚至会怀疑牧晏给他下了什么蛊,才导致他每天连做梦都摆脱不掉她。
他有时也会控制不住想去自我安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格外的恶心。
既然这样心平静气不了,那就只能再去掉进冷冰冰的湖水里,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周予知披上了衣物,全然不顾腐烂的越来越严重的伤口,有时候这道伤口就像他愈发腐烂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