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重新躺回了床上,虚无的目光完全不知看向什么地方,她问他:“那你怎么还不走?”
周予知见她躺在那没精打采的模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对他耍流氓,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变得跟瘟鸡一样。
他见她这番模样,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这是小爷的房间,要出去也该你出去。”
牧晏果真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就要走出去,当真是不再招惹他了。
周予知满脸嫌弃道:“行了行了,你一个女子还能去哪,跟那群大老爷们挤在一起吗,你自己呆在这,我去别的地方睡。”
“哦。”牧晏又躺了回去,看都没有再看他。
周予知一出帐门迎面的雪吹来,柳絮般的雪花落在头上迅速染白了墨发,刺骨的寒意将身体里的那份不适驱散了不少,但某个地方依旧高昂迟迟消解不下去。他有些痛恨自己没出息的失控,硬生生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冻得他呼出的气都是凉的,但这显然用处不大。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一句句好像还浮在耳边,他像跳咬住骨头不放的狗,心里一遍遍想着都是方才她伏在他身上的场景,周予知很是讨厌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