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常,牧晏被人这样一顿讽刺只怕早就气得跳脚,恨不得准备百种恶毒的话讽刺回去甚至做一些真正流氓的事要他好看。
可望着周予知熟练处理伤口的动作,不由得想到刚才外面金戈铁马大动干戈的动静, 心里的愤怒慢慢消失了。
她不想摧毁他。
也不该去毁掉他。
他应该一直是个意气风发在战场上厮杀保家卫国的小将军,情情爱爱本来就该是与他无关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就去毁了他,就像她毁掉沈照寒宋成玉那样。
既然她一开始就想好了不去招惹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她嘴上说周予知对着她发、情,那她何尝不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牧晏忽然就沮丧起来,为自己前后矛盾的行为而难受,她有些颓丧地垂下头不再去看他,疲惫地坐回了原来的床铺上。
“对不起周予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招惹你,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有个地方落脚,没有别的意思,以后咱俩就当陌生人好了。”
周予知听到牧晏这样说,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倒拧得更紧,心里冒出一些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他很难受,比肩膀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还要让他不舒服。
“你最好这样。”他抛却这种奇怪的感觉,语气不太好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