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便踱到屋外,寻到东北的院墙去,确实堆了几捆柴,便提到院中,就地引火来点。
崔姣趁他在外面的空头,取了一副避子药来熬。
地上落了层雪,想把火引燃没那么容易,崔姣看着他点火,点了好几次才着,她的汤药也熬好了,忙端起来倒进碗里,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热乎乎的药,喝到嘴里才踏实下来,又暖和又安心。
崔仲邕从屋里出来,见苻琰在生庭燎,崔姣不在他身边,便先在廊上挂好遮风雪的厚毡布,再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崔姣趴着桌子在喝什么,他不禁莞尔,大抵是没吃饱,夜里又偷吃了。
崔仲邕要过去看看她吃的什么,至门前,闻见了苦药味,忽一顿,想到下午苻琰走时,崔姣与他说,要他带药来,那时也没想过什么药,不过脑就忘记了,现在看崔姣在喝药,他心揪起来,莫不是她生病了,他连她生病也不知。
崔仲邕再看过苻琰,他已点着了庭燎,迈着步子过来。
崔仲邕只咬牙低头回转屋里。
半晌,隔着窗,他见苻琰横抱着崔姣回房,崔姣异常温顺的靠在他怀中。
崔仲邕霎时想冲出去,可他冲出去的后果只有激怒苻琰,崔姣就得更卑微的讨好苻琰。
崔仲邕攥紧五指,猛地坐到书案边,提笔执卷,奋发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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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的夜里,崔姣陪着苻琰胡天胡地,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贴着他说悄悄话,叽叽咕咕的,又被他嫌烦给摁在被里吻的发晕,才迷糊着半梦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