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亲近的人左右拿捏他。
他不喜欢陆六娘,谁也不能逼着他喜欢。
家令慌地往地上一跪,“仆、仆有错……”
苻琰才收敛了怒色,抬手让他起来,随后有仆役进来收拾,他站在铜镜前,问家令,“孤看着很老吗?”
家令奉上朝服,道,“殿下才及冠,怎么会老,这是郎君最好的年华。”
苻琰眯了眯眼,小妇人当真可恶,竟敢说他老,原本想冷她两日,她反倒劝他去找陆六娘,竟不如以前对他仰慕,莫非她和陆六娘在外那一天一夜,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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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午间没回,和几个门下省的官员留下来寓直,午食也吃的廊飡,听那几人在一起说笑,说到孙院长头上,他经崔姣点拨,拆掉了花房,他们都说省下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孙院长忙朝苻琰拱手,“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女官,见解超群,短短一句话,就让仆自惭形秽。”
其余几人也都附和,“太子殿下管教的好。”
苻琰心间怡然,却板着脸,“不过是区区小事,再奉承孤,便有谄媚之色了。”
几人便住嘴,各散开了。
苻琰叫住了孙院长,孙院长恐他要说自己曲意奉承,正想辩解,却听他沉重着嗓音问道,“昨日六娘和掌书去你府中赏花,掌书可有见过什么人?”
孙院长认真想了想,道没有。
苻琰眉拧成结。
孙院长战战兢兢道,“真没有,那位崔掌书一直跟在陆娘子身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