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里,她就被苻琰狠狠撒了回气,她抱着他的肩膀哭的颤颤巍巍,到后半夜他的气才算消了大半,搂着她坐在书案前,非要她伴读,时不时再亲亲摸摸,折腾的她瞌睡连连,才又听他问起话,“为何一夜未归?”
这不是废话,昙花夜里开,长安一入夜就宵禁,她回得来么?
崔姣软绵绵的靠着他,掰着他的手指泄愤,嘴上却无辜,“看完昙花已经宵禁了,妾回不来。”
苻琰反手把她两只手握手里,又低头吻到她的嘴唇上,两人接了个极漫长的吻,到崔姣快透不过气他才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嘴巴上再啃几下。
“下回不许再跟她出去。”
崔姣唔着,伸着小舌示好般的跟他的大舌头贴贴,然后又被风卷残云了一番,她真的好想给他两捶,亲人的时候像吃人,跟没吃过饱饭的饿鬼一样,谁受得了!
崔姣吁着气被放开,还记得这几日的事情,便和苻琰都交代了,再委屈道,“妾这是无妄之灾,都不想跟他们来往了,他们还要缠着妾。”
苻琰揉揉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边,继续处理剩下的政务。
崔姣心里犯嘀咕,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还是他觉得事情太小,懒得搭理。
问也没得问了,她还想着跟他多告告崔氏的状,说不准他还会帮她收拾掉崔氏,但她又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她就一个侍妾而已,她在心底小小叹一叹,她是想报仇的,但阿兄明显比初时颓唐不少,长安能人辈出,她也不能太逼着阿兄,但是阿兄高中不了,就意味着他们报不了仇,能忍下这仇怨,安生过一辈子算好,可总是气不过的。
她思绪有点乱,还是打算要问问崔仲邕,他近来到底怎么了,对了阿兄家传的那副《梦窥钟馗捉鬼》到时候也带给他,他见了一定高兴。
崔姣渐渐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