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在去之前,圆了她心底的渴望。
苻琰伸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凑到她的唇边烙下一点点亲吻。
崔姣心里烦透了,都要走了,还对她又抱又亲,他对得起太子妃吗?她伸着细细指尖抵在他胸膛上,细小声劝他,“殿下明日出发去隆庆坊,还是早早歇息吧。”
苻琰轻拍拍桃腮,“不是想给孤侍寝?”
都这时候了,还扯什么侍寝,谁想给他侍寝了,诚然她一直表现出仰慕,可也只是口头好话,他自己无端臆想出许多,反倒都栽她头上。
崔姣唔了声,露出娇态,忸怩过后对他说,“殿下,妾近来在读诗经,读到了一句话,‘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1,殿下知道什么意思吗?”
苻琰皮笑肉不笑,“你是说孤不知礼义廉耻?”
崔姣连忙摇头,嘟囔道,“妾断不敢辱骂殿下,妾只是觉得殿下要入新居与太子妃娘娘相处,妾若侍寝了,是妾不知羞耻……”
她显得很委屈,心里却置气,本来就是骂他的,又不敢指着他的鼻子骂,还骂到自己头上来了。
苻琰目光放柔,“无事,今晚孤准你无状。”
崔姣咬咬牙,想再说什么,他已经托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覆唇吻住那娇艳的红唇,她只一颤,就被他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