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随你心意。”
照微懒得再在这些琐事上与他纠结,转而问道:“刚刚飞霜提到那杂耍班子,本宫看你似是有话要说,怎么了?”
提到此事,江逾白眉心轻蹙,又上前一步跪在她脚边,压低了声音:“娘娘,此事干系重大,逾白不敢说谎,您可能会觉得不信,但……”
“你直说就是。”
“是。”江逾白组织了一番语言,慢慢说道:“那戏班子的谢班头武功高强,很有本事,他有个摔坏了脑袋的弟弟,腿脚也不太灵便,被他带在身边,跟着他四处求医。杜姑娘说永京的大夫医术高明,想请他们一同回来,但谢班头执意不肯,只说是永京有仇家,不敢露面。”
照微问:“难道你认识那谢班头?”
江逾白轻轻摇头,“奴婢长年居住宫里,并未见过此人,但奴婢曾见过他的弟弟,虽然他说话做事都与从前不同,但奴婢确认过,绝不会认错。”
“哦?那他是……”
“正是已故的永平侯,娘娘曾经的……继父。”
手中的杯盏“哐啷”一声坠地,热茶溅在她衣角上,染出阴翳般的茶渍。
照微惊得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是……永平侯?”
江逾白的语气十分肯定,“奴婢只这一点长处,见过的东西不会再忘,更不敢蒙骗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