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歪理,锦春无奈地笑了笑。
照微将她的手拉过去,醉酒似的在她耳边说道:“锦春,你且看着,等清理完姚党,将朝上的老匹夫都治得服服帖帖,谁敢拿三纲五常来指责本宫,本宫就把那人雕成座牌坊,让他子子孙孙都守着。”
第二日视朝结束后,杜思逐前往后殿请见,当时照微正在接见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他在朵殿里遇上了同样候见的祁令瞻。
“参知大人。”维持面上的虚礼,杜思逐朝祁令瞻作揖,祁令瞻只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连句话也未对他说。
朝中的文官对武将一向是这个态度,换了别人,杜思逐尚能见怪不怪,可是在祁令瞻面前,他却不愿意受这口气。
故而上前了两步,说:“虽是参知先到,但我的事情更着急一些,等会得请参知等一等,让我先去禀见娘娘。”
祁令瞻掀起眼皮凉凉看他,说:“殿后再坐,宰执先进,这是大周开朝时立下的规矩。”
杜思逐轻嗤道:“我竟不知参知是个守规矩的人,难道宰执先进是规矩,宫禁就不是规矩吗?听说参知昨夜夜深时仍在宫里走动,不知与哪个宫的女官……那时候,参知也守了规矩么?”
殿前司掌管宫禁,常有司中侍卫与宫女私相授受,他消息这么灵通,估计是昨夜那两个宫婢中有人透了信。
然而听了这话,祁令瞻面上毫无愧疚之色,似笑非笑道:“能不守规矩也是我的本事,我犯了宫禁,你能像抓薛序邻一样羁押我吗?”
“你!”
说话间,江逾白走入朵殿,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温声道:“太后娘娘请二位大人一同入殿。”
杜思逐冷哼,祁令瞻亦是眉心轻蹙。江逾白转身引路,“二位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