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垂的部下在正式演兵前只随意布置好位置、交代一些琐碎事宜,并未下苦心磨练。
杜思逐与他相反,自钱塘归来后,领了这西郊演兵的任务,除了日常拱卫宫廷,他将大把的时间都泡在殿前司营中,与殿前司的禁军一起演练阵法。
今日两军相对,殿前司虽然人少,却势如破竹,遥遥只见黄沙尘起、听见喊声震天,杜思逐带着人如一支利剑冲入赵垂指挥的方队中,将其搅成了一盘散沙。
不过半个时辰,赵垂的阵被冲破,“阵亡”七百人,被俘一千三百人。
皇上和太后坐在演武台上高高俯视,身旁侍立的诸位大臣们也都抻长了脖子,观看这戏剧化的局势。
杜思逐砍断对方旗杆的那一刻,李遂兴致勃勃地起身叫好。
“杜指挥使果然有能耐,看来朕得听他的话,每天多扎一刻钟马步了!”
照微问他:“这是杜指挥使同陛下定的赌注吗?”
李遂点点头,问照微:“请教母后,朕应该再赏杜指挥使什么呢?”
钱要赏,但不能只赏钱,官不能再升,否则人心不服。
方才照微看得清楚,赵垂被打到后面明显急了,抡起那没开锋的刀背往杜思逐腿弯处下死手,幸而杜思逐的身手好,被他闪避了过去。
朝堂上,像赵垂一般心中不服气的人不在少数。
照微沉吟片刻,叫杜思逐上前,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杜思逐双膝跪地行礼,朗声道:“臣自入京以来,得沐天恩,不敢再求厚赐。臣近来改良了马上连弩,若太后娘娘肯赏光,请携带臣的弓弩参加田猎,若猎得猎物,请赏一半给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