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刚才谢谢你为我解惑,这是请你吃的桂花糖,是锦秋姑姑的手艺,可甜了!”
沈怀书躬身说是太傅点名,推辞不肯受,李遂见阿盏有些不高兴,命令沈怀书道:“让你收你就收着。”
沈怀书只好握住掌心,油纸的棱角让他微感刺痒。
他恭敬说道:“臣遵命。”
见他收了,李遂拉起阿盏的手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我说他不喜欢桂花糖,下回别给他了。”
他牵着阿盏的手离开,祁令瞻负手站在紫宸殿玉墀上,远远看着这一幕。
张知来为太傅赐酒宴,见他盯着那沈怀书,说道:“这位沈七郎出身不好,生母是家婢,他在家中一向名声不显,没想到这次为皇上选侍读,沈家那几个小子里,只有他中了选。”
“此人聪敏,是良佐之材,”祁令瞻说,“只要将来别像他爹沈云章那样油滑。”
沈怀书出宫归府,刚一进家门,尚未喝口水,便被请去前院,当着家中老爷夫人的面,将今日授课时的情形复述一遍。
随身侍从不与他同心,因此沈怀书不敢隐瞒,将太傅点他解惑、太后表妹赠糖一事和盘托出。
“你这个混账东西!这风头也是你能出的?”
沈云章气极,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沈怀书脸上火辣辣疼,不敢自辩,撩衣跪地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