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前来传旨,宣读毕圣旨后,将拂尘往臂上一挂,笑眯眯将黄绢轴旨交予祁令瞻。
“恭喜侯爷加官进爵,天恩厚信,周公、伊尹之功可待。”
祁令瞻面上云淡风轻,接过圣旨后问他:“太后还说了什么?”
张知道:“词头是太后教皇上写的,递到中书门下草诏审议,娘娘只叫仆领了旨来宣,没交代别的话。想是姚党未反对此事,所以娘娘便没有多留心,没有轻慢大人的意思。”
“是吗。”
祁令瞻指腹摩挲着绢面,看着其上敷衍的程制化公文,不由得在心中想,倘今日加封太傅的人是薛序邻,她也会这般漠不关心么?
这样想,又觉得自寻烦恼,索然无味。
他向张知还礼道:“有劳你跑这一趟,明日朝会后我再入宫谢恩。”
张知告辞出府,一只脚迈出门去,突然拍了下脑袋,想起件事,忙又甩着拂尘折身回去。
“娘娘确实交代了件事,险些给忘了。”
祁令瞻脚步顿住,回身望向他。
张知说:“娘娘说,陛下的功课不能再耽搁,请大人与礼部商议好,早日入宫教导陛下。另外,为促陛下勤学,娘娘从世家子弟中选了几个适龄的孩子,与盏姑娘一同伴天子读书。”
祁令瞻点头,“知道了。”
果然不该有什么期待。
九月初二,祁令瞻正式以太傅的身份往紫宸殿,为李遂以及诸位伴读授课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