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的丫头说是他们刚搬来,好些东西旧了坏了,不合用,让他给打些家什。
他爽快的答应了,临走前听那小姐唤丫头熬些药喝。
石程当时便皱起了眉头,身子骨看着不弱,怎么需要日日喝药?
就这么着,石程那段时日时常出入那位小姐的府上,打家具、打锅、打灶台。
慢慢知道了那位小姐姓方,打京城来当先生的,教镇子里的闺秀。
有日听见小姐在阁楼上念诗,他从下头路过,听着上头的无病呻吟,不由笑了出声。
许是嗤笑太明显,那位小姐当时便气红了脸,问他笑什么。
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石程直直看向那位小姐:“诗太酸,受不住便笑了。”
那小姐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问:“你是什么人,怎在我家?”
在知晓他是帮打家什的匠人,当下逐客:“金喜,送客,咱们不用无礼之人。”
石程笑了笑,很无所谓地走了,丫头追着要与他结清工钱,他也不在意。
第三日,那叫金喜的丫头来寻他了,不好意思地问他能不能再接着帮她们打东西。
石程一笑,在这个镇子里,他打了一半的东西,没人能接得住。
他早知会重新回来找他,当下却没有应承,只说忙,让她们回去等着。
又过了几日,他铺子里打铁,有辆马车在他铺子前停下。
他没理会,专注地打着铁,待打完一段,抬头看见,那辆马车已重新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