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官能文尚武的,繁芜见过的也只有他和齐保,到底她对这类人是不了解的,她凝眉问他:“王大人你与齐大人是从小跟着明王吗?”
“殿下三岁起我便在他跟前伺候了。”
繁芜微停下步子,沉沉道:“……所以,王大人是殿下跟前伺候最久的人?”
王祎:“不是。”
繁芜微感讶异,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王祎看向远处的舍利塔,忽然道:“其实你不必害怕仪胥的。”
因为繁芜,殿下已对仪胥进行了不小的惩罚。
要知道以往仪胥做什么殿下都不会管的。
听到仪胥这两字,繁芜不耐地皱眉:“我也没有见到那和尚少一块肉。”
“仪胥是殿下身边比我更重要的人,殿下自然不会因为你对他动刑或是怎样,如今的惩罚对仪胥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王祎看来让仪胥留在西州大谙寺,至少五年之内不能回长安,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从大谙寺出来,弗玉吩咐王祎启程回长安。
当晚,车队离开西州时下着雨,雨不大,细纷纷的,像春时河堤旁的柳絮,偶尔飘进车窗的时候,轻触在脸上痒痒的。
繁芜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睡着了,梦里她隐约梦到了那时在竹部她第一次见陆蛮那日。
那一日,似乎与那人一整日都在置气呢……
也是那一次,她隐隐意识到竹阕乙不怎么喜欢她与旁的男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