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与她与认识的人说起那些故事, 当他与旁人说起那些西行路上的故事时也是开怀的……
三年五载也罢, 事已至此, 她只能静候他的归来。
王祎见她的脸上又恢复了从容。心道还是年纪大了些, 伤别离时也能很快恢复。
初见时,只觉女子弱不经风,后来没想到柔弱的外表之下内里却是强劲坚韧,甚至任性的有几分骄纵,如今倒底是日渐敛起了锋芒。
弗玉对王祎说:“去大谙寺。”
繁芜似听见了,又没太听清,她微侧首, 到底还是没有彻底转过身来,只是微皱起眉, 她知道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得去见的,因为弗玉不会让她痛快。
当她骑马走上大街的时候,隐约察觉到街道两侧不知哪个方向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说不上来,这目光让她无比熟悉,却又不敢去猜。
……
大谙寺是西州最大的佛寺,坐落于西州城正中。
这里往来的人多且杂,最让繁芜头疼的是这里的惊马和不长眼的刀剑。
总有人骑马飞驰而过,完全不顾路人死活。至于刀剑更是不长眼,若是避不开只会被伤到。
进大谙寺后,繁芜一路悬着的心稍定,却又在看到仪胥那张脸时,再度惊恐的紧抿着唇。
仪胥给明王行礼,似乎未曾注意过繁芜。
明王随仪胥去了达摩殿,王祎则看向繁芜:“走吧,带你四处逛逛。”
王祎甩了甩手中的拂辰,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