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涉川心内微嗤,这哪儿是他查探得到的,分明是那妃子亲口说的。
不过,这自然不能戳破。
他状似恍然,问道,“全阴女子?”
赵王接口,“便是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差一刻都不行。”
“竟是这般……”
“那妃子便恰好是。”
“这线索倒是……依旧不好办啊。”程涉川欲言又止。
赵王抬眼,“这有何不好办,将满京城的全阴女子召了来,引到一处,我倒是不信,那黑雾还能不来。”
程涉川眼角一跳,果然莽夫有莽夫的做法。
他不置可否,拱手道,“我等于北地时多次与黑雾交手,王爷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差用便是。”
等的便是他这句话。
他话一出口,赵王脸上肉眼可见的一松,笑意愈发真诚。
又是一番杯酒言欢,等赵王喝得尽兴,已是晚时了。赵王府的小仆上前,两人搀扶着一个,王府的门槛有半个稚童高,赵王酒醉,腿迈过,差点儿被绊住,摔了个踉跄,对身旁的小仆粗口大骂。程涉川听得皱眉,他强忍着被人搀扶的不适,挽留道,“王爷且留步吧,再不必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