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心内暗忖,这位程将军看来仍抱着希望呢。
老医正听罢,心内一惊,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按在程涉川的左手腕上,凝神细听,那越听眉头摁得越紧。这脉相实是奇诡,全然摸不着个规律,时而虚浮时而有力,杂乱不齐。一滴汗从医正额角滑下。
这何谈治好,分明他连看都看不懂。
这样的时候,顺着原先的诊断便是了,老医正掀袍跪下,面有沉痛色,“老奴瞧着,先前应是不曾医错了,这……这要是治好,怕是万分棘手啊。”
赵王听罢,唏嘘不已。
程涉川面上无悲无喜,可越是这般,越发令人觉得他心内悲痛。
此刻他定是心内万分难过吧。
于是,赵王再不提娶妻纳妾的事儿,便是那满室的歌伎舞伎,也全让人退下,免得程将军触景生情了。
第37章
既不能再提嫁娶之事, 那能聊的话题可就少了不少。
赵王习惯了歌舞满室,这会儿歌伎舞伎们退下了,冷清得连这酒都暖不起来。
不过他既是有意于大位的, 自是不至于满脑子都是玩乐,他虎咽下一口烈酒, 又亲自替程涉川满上, 粗声劝道, “这酒可是个好东西, 喝了什么烦恼都没了。”
程涉川接过,“再多的好东西我也无福消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