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间所有烟烟霞霞的娉娉袅袅,是温柔的鞘,包裹着一把锐利的刀。
而那刀微微侧头,朝她一笑,骤然冰消雪融,血脉流淌,天空漏下一束光。
那是极短极短的一瞬,妇人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仿佛只是一场错觉而已,尚未反应过来脚步便继续迈过去,似乎从未停顿。
水边人与倒影交相辉印,一派美好,妇人不由地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首,山水之间,屋顶之上炊烟袅袅升起,风一带,四散天际。
“我啊”,她嘴角上扬。
“我叫炊烟。
……
妇人说别人都叫她丽姨,她让无疆进屋,免得风吹着凉,从厨房端来一碗清粥,让先暖暖胃,她昏睡时她给她擦拭身子,全身肌肤白皙嫩滑,毫无瑕疵,如今再看她捧碗的手,细长柔嫩,忍不住感叹:“真是一双漂亮的手,一看就没干过粗活,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可为何会孤身一人昏迷在雪山呢?”
无疆粥到嘴边,又放回去,叹了一口气。
“我家还算殷实,但爹爹攀附权贵,要把我嫁给一个什么达官贵人,那人六十多岁都可当我爷爷了,据说家中还有一个正妻外加十八房姬妾,我不想嫁可左右实在没法子,就连夜逃跑了,他们发现我失踪后,就派人追我,我慌不择路跑进雪山,一直跑啊跑,后来感到一阵眩晕,不省人事,等我醒来,就在丽姨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