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容温的那些假意顺从,还是朝夕相处这段时日里的拥抱、亲吻,此时此刻,都因着顾慕对她说了那些话而变得不同。
他不再用手中的权势困住她,他们之间没有了婚书,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全然改变了。
顾慕修长指节握着墨锭,为她研着磨,思绪深沉,嗓音却一如既往的平和:“净思送去的吃食都用了吗?”他侧首看向容温。
容温一边抄写佛经一边回他:“用了,谢二表哥。”
许是心思在佛经上,容温的话显得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清冷,疏离的很。
屋内又静了下来,片刻后,容温手中的紫毫笔停下,侧首看他,轻声说着:“食盒里的小像是二表哥亲手刻的吗?”净思每日给她送的食盒里,都有一个她的木刻小像。
每日的都不同,发饰衣服心情都不一样。
而且,有时候食盒里会放上一个,有时又是两个,有时又是三个,容温想不明白是何意,既然顾慕问起她食盒的事,她就问上一问。
顾慕对她颔首:“日后你若离开了上京城,怕时日久了会忘记你的一颦一笑,就将这会儿记得深刻的,都给刻出来。”
容温:……
她轻轻‘哦’了声,并不与他多说,继续抄写着佛经,待过了好大一会儿,容温才又问他:“为何每日的个数都不一样?”她猜测的是,因是他每日要处理的公务不一样,忙完的早就会多刻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