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拔开壶塞,与容温示意:“祖母说过你不饮酒,不过,这是去年的杏花酒,味甘而不辛辣,不碍事。”
容温早忍不住了,听他这般说,就也拔了壶塞,尝了一口。
杏花酒用过了,容温看到顾慕眉目间添了笑意,很想说她饮酒是她有酒瘾,不是不再与他记仇,念在他也帮过她,此事就不再提,日后也还要在恒远侯府里住着,不好与他太过置气。
容温这样想着,就想起了外祖母与她说过的亲事,她是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寻一心仪的男子嫁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去过好自己的日子。
待回了上京城,再与外祖母说此事吧。
二人沿着平整的小道继续往山中走,走上几步容温就会不动声色的瞄上他一眼,然后见他时不时的拿起酒葫芦饮酒,就也将自个手中的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顾慕递给她的酒虽不辛辣,后味却很香醇,不觉间容温就将一酒葫芦的酒都给饮完了,她忍不住问他:“这酒——二表哥在哪处买的?”
味道很不错,她喜欢。
顾慕嗓音噙着笑意回她:“忙里偷闲寻些乐子,我自己酿的。”
容温眸光中多了诧异,他还会酿酒。容温记得初次在梅林见到他时,他在那里作画也说是找些乐子,后来在傅瞻的庄子里,他抚琴亦是在寻乐子。
容温:“外祖母常说二表哥夜以继日的忙碌,倒是还有忙里偷闲的雅性。”她边说边随手在路边扯了片嫩叶拿在手中玩弄。
顾慕轻笑:“你若喜欢这酒,回到侯府我让净思给你送上一些,若想学酿这酒的手艺,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