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醒了。”
丫鬟欣喜若狂,接着沈晏之便探脸上来,低声叹息她不该做傻事。
又说自己调查清楚了秦归晚之事,确认和她无关,已向顾濯缨解释清楚。
宋怜雪无视沈晏之,水眸噙泪,缓慢扭头,凝视着站在床尾,单手负后的顾濯缨。
“表哥,晚晚姐姐出事与我无关,你让我去死,我照做了……”
少女泣涕如雨,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全滚了出来。
“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站在顾濯缨身后的路绥心里阵阵恶寒。
沈晏之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我平日让你滚你也没滚,我让你死,你怎么这么听话就死了?”
顾濯缨面带愠恼,见宋怜雪泪流满面,他顿了一下,不冷不热吐出一句:“晚晚之事是我错怪你了。”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你也别再干割腕的蠢事。”
“我的身子已无大碍,现在无须谁照顾,你养好身子早点离开这里回家。”
言毕,他拂袖就走。
“顾惜羽!”
沈晏之想喊住他,顾濯缨头也不回。
沈晏之颇为头疼,用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对宋怜雪道:“郡主,顾惜羽一直对你有偏见,你莫要为此气坏了身子。”
她怎会生气?
得到顾濯缨的道歉,还有那句以后不欺负她的承诺,于她而言,简直是比稀世珍宝还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