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侍卫进来,双手抱拳。
“郡主,事情已经办妥。”
“靖海侯应该很快就会抓到真凶。”
宋怜雪仰头望日,过于炙热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还有种淡淡的眩晕感。
“表哥让我死。”她缓缓笑了,嘴角眼底俱是癫狂狰狞,整齐的贝齿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幽光。
“那我就死给他看。”
沈晏之这几日带着营里的副将,一直在偷偷调查火药匣子之事。
昨日总算查到了一些线索。
一夜未眠,跟着线索找到了一个正在校场搬东西的小兵。
审问完后,沈晏之竟不知是气是恼。
这小兵就是附近城邑的,今年才十三岁,家里穷得叮当响,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在同乡的帮助下,虚报两年年龄来当兵。
来到兵营,看到一块不要的破布都恨不得捡起来留着。
听闻火硝卖得很贵,营寨逢年过节放鞭炮时,他捡了没放完的炮仗收起来,将里面的火硝等物拆出来,想着攒够了拿出去换钱。
这东西保存不好特别危险,他知晓不能被人发现,一直偷摸着藏在后山。
宋怜雪来的当日,他殷勤地帮忙送东西跑腿,宋怜雪顺手赏了他几块点心,见他小心翼翼将点心油包揣进自己怀中的模样可笑又滑稽,伸手从桌上拿了一个匣子给他装点心用。
他不知道匣子是何种料子所制,只觉特别好看,点心吃完,匣子一直没舍得扔。
那日,他谎称生病留在屋里没去练兵,一早起来偷摸着拿匣子到后山,装上自己藏的火硝,准备拿到附近城邑里卖掉。
出了营寨,想到自己的照身帖没带,又悄悄回去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