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缨板脸不语,军医上好药,又给他施了针,全部弄好接近中午,临走时又叮嘱他务必不要再奔驰。
待到军医离开未几,有个将士过来,说是受沈晏之托付,要来见顾濯缨。
守门人进来询问顾濯缨的意见,顾濯缨听闻是沈晏之所派,让对方速速进来。
那将士进屋后,将身上包袱取下来,拿出信和装木屑的匣子,一并交给了顾濯缨。
顾濯缨看完信,怒气填胸,额角青筋跳动不停,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后,让将士火速把路绥喊回来。
他怕路绥不信,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将士。
路绥潜伏到现在,果然见宋怜雪的侍卫去洗衣营,偷摸着将他上午送去的亵衣拿了回来,霎时气涌如山。
世子爷还真是猜对了,宋怜雪疯得堪比荡妇。
他正要带人上前,有人过来一把从后面拽住了他胳膊,亮出腰牌,让路绥先跟着他回去。
路绥怀疑来人是宋怜雪安排的,拿着腰牌看了又看,确认是顾濯缨的东西,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回去了。
“世子爷,属下刚才差点抓个现行,你为何让属下回来?”路绥回来后,进屋关上门就忍不住哀声怨道。
顾濯缨眸中怒火中烧,一想到宋怜雪想害死秦归晚,他就想冲出去烧了宋怜雪。
用力压下这个念头,这才缓缓张口。
“宋怜雪想炸死晚晚,她手里有火药,没查清之前,我们不能动她。”
“什么?”路绥愕然瞪大眼。
顾濯缨怫然冷笑,“我要送这个疯妇和南漳王一起下地狱。”
若是宋怜雪只是骚扰他,他尚且可以忍。
现在,她谋害秦归晚,还私藏火药,两个都触及到了他底线,他没法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