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缨来到军营后,早已改掉了锦衣不穿二次的习惯。
这些日子,衣裳都是隔一日送到洗衣营一次。
顾濯缨抬起头,眸光冷如玄冰,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领人潜伏在她院子附近。”
“只要她知道洗衣营有我的亵衣,一定会派人去偷。”
“我要你抓个人赃并获,当场宣扬的全营寨都知道。”
堂堂郡主做出光天化日偷男人亵衣之事,已经不是寡廉鲜耻了,是堪比荡妇的行为。
南漳王不想成为世人笑柄的话,就要一条白绫送宋怜雪上路。
否则,没法堵住悠悠众口。
他原本不想闹这么大,只想让南漳王知道自己女儿是个疯子,带走关起来才行。
现在看,没必要留任何情面了。
“属下现在就去办。”
路绥打起精神出屋后,让人去找军医给顾濯缨上药。
复又重新寻了两个信得过的将士看守屋子,千叮万嘱,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得擅离职守,还有就是,任何人进去,都要先询问顾濯缨的意见。
安排好这些,才带人去潜伏。
顾濯缨无精打采地伏在床上,心里锥扎般挛缩着疼。
那是晚晚亲自给他绣的第一件礼物。
怪他太大意,刚才看荷包时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以至于宋怜雪进来,他毫无察觉。
军医过来,见顾濯缨的伤口摔裂了,忍不住出声相劝,试着下床站站走走可以,但不可多走,更不可快跑,再摔两次,伤口不知何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