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身体的疼让他本能地浑身青筋直跳。
秦归晚吸着鼻子闷声道:“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顾濯缨瞥眼看向屋外,见外面是青天白日,只是正在下细雨,天色并不是很好,惊道:“我昏迷了一夜?”
“不是。”秦归晚摇头,泪眼婆娑,“你的伤口生了炎症,又发了烧,昏了两天才醒。”
“什么?”
顾濯缨猛吸一口气,疼得颤了颤后背。
“顾惜羽,上药了。”
沈晏之忽然拿着一瓶药膏进来了。
秦归晚看他一眼,匆忙退了出去。
顾濯缨满脸不可思议,“怎么是你?”
“营寨里不是有其他将士吗?”
沈晏之慢悠悠上前,掀开锦被,低垂眼皮,开始给他涂药。
“路绥不在,照顾你的将士总是毛手毛脚,诸左也不是做这种细活的人。”
“晚晚是女子,晚上不能留在这里,白日也不便给你上药。”
“我便搬到了你这个院子的侧厢房,每日在这里帮忙照顾你。”
“我身子虚弱,虽需要修养,但帮忙给你上药并不耽误养病。”
“军医来把脉也方便一些。”
顾濯缨身子全僵,愕然问道:“这两日,每天都是你在给我上药?”
“对。”沈晏之回答得干脆利索。
顾濯缨想想就头皮发麻。
“沈明铮,我在大漠里救你是举手之劳,你没必要跑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