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綦毋金琒目眦尽裂,脖子上青筋迭起,心口起伏不断。
他用力喘息好几下,才怒声道:“放人!”
带不回去赫连其格,他愿意任由宇文延处置。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两国关系因为一个女人毁了。
为了东羌百姓,他赌不起。
东羌将士收起长剑,缓缓分开一条路,秦归晚还伫在原地没回神。
顾濯缨扬了扬眉梢,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她肆意不羁地笑了。
“晚晚,快过来。”
他让她过去,前方便是回大楚的路。
秦归晚霎时泪如泉涌,提着早已破烂不堪的袍角下摆,像一只轻快的鸟,飞奔了过去。
顾濯缨跳下马,将她狠狠拥在了怀中。
怀中人瘦弱的好似用力就能折断,他不敢在此耽误时间,忍住眼眶的酸胀,飞快抱着她上马离开了。
马蹄留下一阵黄烟,綦毋金琒定在原地望着顾濯缨离去的背影,咬的牙齿咯吱作响,愤恨道:“撤!”
直到进入大楚境内,顾濯缨才敢松下刚才那口气。
缓缓给秦归晚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进京后,一刻也没敢耽误,换套衣裳就去面圣了。
把闻州之事汇报完后,要求将自己的职位调到箕城。
景崇帝本就有意让他去边疆吃点苦头磨炼磨炼,询问了长公主和定国公的意见后,当场下了外调圣旨。
但是要求他去了箕城,必须先去军营报到,以后凡事听从孟老将军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