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毋金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羽箭。
“本世子有何不敢?”
顾濯缨有些不耐烦,从马鞍上挂的箭囊里又拿出了一根羽箭搭上。
“綦毋金琒,你现在若是还不放人,本世子这根箭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东羌将士们个个怒目横眉,持剑向前走了几步。
顾濯缨身后的众将士也同样步步紧逼。
两队距离不到三尺,能从彼此脸上看到猛兽般的杀气。
夕阳不知何时变成了橙红色,倒映在清澈如翡翠的湖水里,好似染了血。
利刃的寒光有些晃眼。
气氛剑拔弩张,恶战一触即发。
顾濯缨的脸越来越寒。
“綦毋金琒,本世子耐心有限,你是迎战还是放人?”
綦毋金琒握剑的手越捏越紧,几乎快把剑柄捏碎了。
顾濯缨只带了百十人,他带的足足有七百多人,当真决一死战,他必然能赢。
可是,杀了顾濯缨,大楚的景崇帝和长公主定会雷霆大怒,誓不罢休。
他听说过顾濯缨干过的很多混账事。
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身经百战的东羌大将,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大漠中,被这个大楚第一纨绔气到脑袋充血。
大漠如蒸笼,热的每个人都在不断淌汗,顾濯缨胯下的马有些不耐,开始不停刨蹄。
他见綦毋金琒迟迟不动,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言毕,对着对方就要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