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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 旌墨 1176 字 2024-01-02

她眼盲在家那段时间,拓跋居为了挣钱,做尽了脏活累活。

却从始至终,没对她透露过半个字,更没让她担心丝毫。

她忽发高烧,拓跋居半夜背着她去医馆。

羌医见他们二人皆是汉人,不愿把脉开药,还放言说除非磕头求他。

拓跋居当场照办,那羌医这才不情不愿给她诊脉。

那是她唯一一次看到自己的夫君弯下脊背,磕头求人。

火苗烧到边角的柴木,又起烟了。

她眼眶酸热,嗓子吞沙石似的涩疼。

实在说不下去,低下头,敛了敛情绪,再抬首,恢复了平静温和。

“他是世上待我最好的男人。”

所以她才会看在拓跋居的面子上,选择宥恕沈晏之。

不爱他,是她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丝尊严。

不恨他,是她尊重给过她赤诚之爱的拓跋居。

顾濯缨的心好像被人剖开了,冷风嘶吼着灌进去,冻住了他整个身子。

沈晏之说,流放边城时,他陪客人喝酒,她心疼地哭着照顾他。

原来都是真的。

那是他们相濡以沫,相依为命的四年。

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锥心的疼,让他没有再问的勇气。

他沉默,她也不再言语。

耀眼的火苗跳动在两个人脸上,明暗不均。

少顷,油脂终于全部融化,柴木疯狂热烈地燃烧,山洞氤氲满了暖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