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前最爱这个佛堂,如今居然生了鼅鼄。”
他扫视管家,嘴角噙笑,眸里却是深不见底得凌寒杀气,一张脸说不出得森冷诡异。
“不知母亲在天之灵作何感想。”
管家立时一身冷汗。
“大公子,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失职疏忽。”他跪下磕头。
“一个东羌贱婢尚且知晓,不能让旧人病死在我新婚之际,管事人居然不懂?
沈晏之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管家。
“害我被人指脸痛骂?”
“老奴渎职,老奴渎职。” 管家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
哪怕沈晏之再无官无职,那也是沈府嫡长子,是府里主子。
只要愿意,随时能打杀了他们这群下人。
“大公子,老奴绝不再犯,望大公子宽恕老奴一次……”
奴仆们皆噤若寒蝉。
原来清冷雅正的大公子动怒后,如此可怕。
眼见着管家额头渗血,沈晏之冷笑一声,愤然拂袖,带着沈从蓝走了。
待他走后,管家颤颤巍巍站起来,擦了把额头血水,对着周围奴仆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清扫!”
“府医怎么还不来,去看看怎么回事?”
拧着青枝的家丁问:“这个女婢怎么处理?”
管家狠扇问话人一耳光,“还能怎么处理,她是小夫人的贴身婢女,放了她!”
“让她好生伺候小夫人。”
他咬牙,“若是小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污了大公子名声,咱们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