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满身血污,又如何能触摸她。
……
翌日清晨,天际逐渐晴朗,第一缕阳光撒入窗棂,陆云舒不得不睁开眼,习惯性地舒展身体,才感觉自己腰酸背痛的,氅衣也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
动作僵硬了片刻,陆云舒捡起氅衣,朝窗下看去,哪里还有裴绍行的人影?不仅人不见了,她挪过来的好些盆栽也不见了。
可恶,人走便算,还偷她盆栽。
陆云舒一下就清醒了,穿好衣服气鼓鼓地冲出房门,就撞见刚好醒来裴应淮,裴应淮拉着她的手兴高采烈,“阿娘快看,花开了!”
顺着裴应淮所指的方向看去,满院的秋海棠同时盛放,嫣红的花在风中摇曳,为这萧瑟小院添了几处勃勃生机。这几株秋海棠是鎏金院前主人栽下的,可惜几个春秋过去都没能开出花来,直到前主人病逝,陆云舒住了进来,倒是让她捡了便宜。
不过陆云舒想到的还有另一件事,他竟然,又把花搬回原处了。
想来,花能活,他也还能活。
陆云舒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出门买些吃食回来,顺便打听消息,也就在她走后不久,一个形容枯槁的妇人来到鎏金坊门前。
等陆云舒再回来时,门外挤了不少人,人群中央,还有个妇人正在不停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