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京兆府尹道了谢,陆云舒与司柳二人施施然离开,也就在离开后不久,忠义伯府的人上书状告岭南王世子袭击忠义伯府女眷。
即便丹阳郡主无父无母,终究还是皇后娘娘的族亲,加上被告人乃是藩王后裔,事情一下变得棘手起来,大理寺便接手了这个案子。
陆云舒沿路听着这些消息,暗暗心惊。
司柳却是幸灾乐祸地拍手,“让这丹阳郡主嚣张,这次踢到铁板了吧。”她都迫不及待地想和胭脂姐姐分享这个好消息了,“丹阳郡主现在肯定恨极了那个臭道士,如此一来,就没功夫找我们的麻烦了。”
陆云舒一想觉得司柳说的不无道理,“经历了这么多,但愿往后的日子能够风平浪静些。”
主仆两说笑着往双溪小筑去了,买了些今晚吃的饭菜,又到曲茶坊拿了些裴应淮爱吃的茶果子,在陆云舒看不见的地方,裴绍行始终注视着她的身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难言的落寞。
她唯一牵挂的孩子回到她身边了,他也即将离开她的生活,她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阮生陪着他看了很久,看到了日暮西沉,方低声提醒,“公子,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现在,该上路了。”
“走吧。”
京郊最高的一处山峰上,裴绍行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朝岭南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