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行的不辞而别,打乱了陆云舒一整日的计划,等了半日消息,才知道裴绍行和阮生今儿个一大早就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往岭南去了。
陆云舒沉吟片刻,拉过裴应淮的小手,“之前好像有听说过,这些年你们一直住在岭南,那你可知道你爹爹在忙什么事情吗?”
裴应淮小脸罕见的严肃,摇了下头,“爹爹说,关于他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陆云舒指了下自己,“告诉我,也不可以吗?”
“对不起,阿娘。”裴应淮低下头,虽然他也很喜欢阿娘,不想欺瞒她,但是爹爹说了,这些事告诉阿娘没有好处。
陆云舒摸摸他,“好了,阿娘不问就是了,你去外头玩会儿吧。”
支走了裴应淮,司柳便接着道,“小姐,官府那边刚刚也递了消息,他们以盗窃的罪名将陆家人收押在地牢里,正等着小姐过去解决呢。”
“反正都要去走一遭,顺道看看吧。”陆云舒把胭脂叫了回来,又叮嘱了裴应淮几句,这才和司柳一并前往京兆府。
京兆府的地牢比起大理寺的地牢,要阴暗潮湿许多,到处散发着浓浓的腐臭腥味,陆云舒捂着鼻子朝里头走出,穿过了几个甬道,总算到了关押着陆家人的牢房前。
陆向松的小腿没上药,只用一块破布简单缠了几圈,正躺在破烂的草席上呻吟,钱氏头上也缠了一圈绷带,瑟缩在对面的角落里目光呆滞,除了他们夫妻俩,还有陆明远。
“妹妹!”陆明远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也是第一个发现了陆云舒,“妹妹!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