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舒一个箭步冲过去攥住他的手腕,“你们闹够没有?!”
“你敢教训为父?”片刻错愕后,陆向松另一只拎着花瓶打向陆云舒,这次钱氏总算反应及时了,扭过身将人护在怀里,花瓶生生拍在她头上,应声碎裂。
钱氏痛得闷哼一声,连日奔波早就耗尽了体力,再支撑不住软倒了身体。
陆云舒从未想过钱氏会帮自己挡下这一击,震撼过后,将钱氏慢慢放在地上,瞪着眼前面目狰狞的陆向松。
他对自己不好便罢,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情分,但钱氏是陪伴他二十多年的枕边人,他居然说打就打,看钱氏的反应,这绝不是第一次了。
“自己生意做不起来,败光了家底,就要将怒火发泄在妻子身上吗?”陆云舒冷幽幽地质问。
陆向松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是我的人,我爱怎么就怎么,你娘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来教老子做事?”
“首先,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是我爹娘。”事到如今,陆云舒只能咬死这一点,“其次,你们带着一帮假官差强闯锦绣坊,不仅打伤了我店里的人,还损毁我不少物件,这些账,我会跟你们一一清算。”
陆云舒满脸严肃冷漠,陆向松听得却是哈哈大笑,“你要和我清算?你是我生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了,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陆云舒忍着动手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强调。
“怎么可能没关系?”陆向松就好像抓到了拿捏陆云舒的机会,不依不饶,“官府里还有你的户籍,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你敢说你不姓陆?不管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是何身份,你就算化作灰,我都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