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舒甩开他,后退两步,冷冰冰道,“二老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陆向松紧追不舍,甚至想触碰她的脸,“你的样子,为父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钱氏知道如今陆家存亡全系于陆云舒一人,即便无奈,也还是开了口,“云舒,过去是娘对不起你,你怨我也好,骂我也好,娘都认了,但是这一次,你帮帮陆家,好不好?”
钱氏的眼泪说掉就掉,配合陆向松演了一出母女情深。
陆云舒恶心透了,刚想发作官差便挤了进来,挡在他们中间,“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先行离开,云娘,你且随我们到衙门走一遭吧。”
陆云舒端着和煦的浅笑,“不知这位差爷的手令可否让我过目一下?据我所知,官服拿人是需要手令的。”
当地的官差陆云舒基本都认得,但眼前这位却很眼生,加上先前丹阳郡主前来挑衅,她便多了几分警惕。
她话刚问完,对方脸上果真闪过一抹慌乱,在她嘲弄的眼神注视下,色厉内荏地呵斥,“官府办案,轮不到你来置喙,跟爷走就是了!”
说不过,官差索性动手抢人,司柳扑上前拼命阻挡,身为陆云舒的生父生母却立在一边,只顾往怀里揣东西。
“都给本公主住手。”场面逐渐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德清公主总算出面,身后哗啦啦围上几十名侍卫,各各身穿盔甲手持长枪,随便一站便能唬住里头的人。
钱氏吓得一哆嗦,怀里兜的不少物件全掉地上,其中就有陆向松爱不释手的青花瓷瓶。
陆向松气急败坏,“你个败家娘儿们,怎么做事的?这一个花瓶值几十两!”扬手就要打人,钱氏下意识地护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