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赵玄珩神色冷了几分,袁暮白这会儿看也不敢多看,起身飞快消失在巷子里。
等人都走光了,赵玄珩才缓缓走向朱漆大门,正酝酿着该如何向里头的人打招呼,门忽然就拉开了,陆云舒原先是想看看裴绍行是不是真走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邪肆的笑颜。
“可真是心有灵犀,贫道正要敲门,陆姑娘就出来了。”
陆云舒几乎都要忘了这个几面之缘的臭道士,缓了半晌,总算认出了他,“赵……赵玄珩?”不知为何,她居然联想到了别处,“你和裴绍行一起来的?”
不然怎会这么巧,裴绍行前脚走,赵玄珩后脚就找到了她。
赵玄珩摇着折扇,略挑眉梢,“要这么说……也没错。”
裴绍行潜伏岭南的三年,他派出去的人皆查不到裴家人的藏身之处,这次若不是裴绍行动身前往京城,被他安插在附近的探子发现行踪,他还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陆云舒依旧冷着脸,“我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往后都别来打扰我,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说罢砰的一声重重关了门。
赵玄珩碰了一鼻子灰,摇头叹气,“好歹贫道也帮了你这么多,就不请我进屋喝个茶?既如此,那贫道只好腆着脸去隔壁了。”
他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陆云舒面无表情,“喝完了马上走。”
“嘴硬心软……”赵玄珩笑容暧昧,侧身从门缝里挤了进去,看清院中装潢,虽不像王大娘般震惊得合不拢嘴,脸上也是异彩连连,“贫道还担心这些年你一个弱女子在京城要如何立足,如今看来,是贫道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