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笑呵呵的裴应淮小脸也在瞬间耷拉下来,颓丧地低着头,“……爹爹,阿娘是不是不喜欢应淮?”
“没有。”裴绍行粗糙的掌心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阿娘不是不喜欢应淮,是爹爹气跑了她,她和爹爹置气呢,等爹爹把她哄好了,她就会回来了。”
裴应淮不信,绞着胖乎乎的小手,眼泪犹如金豆豆似的啪嗒啪嗒地落,但是他刚刚才答应了阿娘,会乖乖的,绝对不哭了。
“对不起爹爹……”裴应淮埋在男人肩头,闷闷地哭,“如果没有应淮,阿娘说不定就不会走了……”
小小的孩子,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裴绍行心如刀绞,拍拍他后脑勺,柔声安慰,“是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阿娘,这些不是你的责任,不必自责。”
一直靠在门后的陆云舒怔怔望着虚空,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
同样等着他们离开的还有袁暮白,他从阴影中走出来,盯着裴绍行父子的背影,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声轻唤拉回他的神志。
“什么能想,什么不能想,你应该清楚。”伴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紫色身影从他身后闪过。
袁暮白大惊,见到来人当即跪下,淡然的俊然划过一丝惶恐,“世子……”
赵玄珩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锐利的眸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要做的,就是办好差事,别无二心。”
被戳中心事的袁暮白不敢答话,只讷讷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