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心里一急,连声道:“属下说的不是这个,如今温小姐已经怀孕三月有余,诞下皇子公主不过转眼的时间。”
“到时候,小皇子若是要学骑马射箭,还是需要陛下亲自教导;小公主若是要学读书写字,也是需要陛下亲自指导。”
“可若是您这么伤自己的身体,小皇子小公主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您又怎么亲自教他们呢?”
杜衡的话,让贺玄渊一瞬间追忆儿时温轲教他骑马射箭、读书写字的时候,这些记忆片段仿佛一道光,为他冲开了迷雾。
是啊,他还有和温怜的孩子。
杜衡见他面色好转,紧跟着道:“而且属下还听说,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便会有了牵挂。陛下不妨给温小姐一些时间,您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到时候她见您喜爱孩子,必会对陛下态度有所转变。”
贺玄渊从未有过这般的人生经验,怀疑地看着他:“当真?”
杜衡心里一虚,不过还是点点头:“自然是真的,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您也知道,我父亲排行家里老三,本无望继承爵位,当年母亲和父亲是盲婚哑嫁,我母亲说她还以为一辈子没指望了,没想到我爹对我们几个孩子十分上心,她便对我父亲刮目相看了。”
贺玄渊默然地看着手上的伤口,沉声道:“去请太医来。”
杜衡脸上一喜,不过转眼就有些为难,小声问:“那陛下今晚宿在何处?”
贺玄渊转身看了看,屋里已经灭了灯火。他心里微叹一声,“去芙蕖宫吧。”
至少那里,还存有温怜的气息。
……
一连两个月,贺玄渊再未出现在温怜的眼前。温怜独自一人待在未央宫中,一开始还有些怡然自得,可后面就忽的想起了温心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