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都没有。
她的眼睛仿佛一潭死水,雁过无痕,毫无涟漪。
手上一热,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开来,可贺玄渊丝毫没感觉到痛意。
心里的痛,已经盖过身体的痛苦了。
他有些疯狂地将手上的硬物往更深处插去,仿佛身体痛了,心里就能不痛了。
“你……”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用袖口掩饰好满是鲜血的伤口,不再去看温怜,低声道:“你先休息吧。”
说完,缓缓地出了门。
自此,他再也未曾踏入过未央宫的大门。
可出了未央宫,贺玄渊却僵住了,他该去哪里呢?
人们都说,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贺玄渊也一直这么认为,因此他从未将皇宫看做是他的家,而是有温怜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可温怜……温怜并不想要他。
没有了温怜,他又该回到哪里去?
“陛下!”
杜衡本在殿外守候,他早就知道今夜可能不是很顺利,但也没想到贺玄渊才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温怜赶出来了。
他轻声快步走近,可三步之外他就闻到了血腥味儿,不由得大惊。
贺玄渊胸上挨了一刀那晚的场景,他再也不愿经历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