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灭了灯,温怜再未看他一眼。
……
大婚之日,繁文缛节颇多,可温怜再也没了第一次出嫁时的喜悦,只是麻木地跟着嬷嬷的指示,按部就班地完成婚礼步骤。
与其说是婚礼,不若说是对她的折磨,而宫女太监一口一个“皇后娘娘”,更是禁锢她的枷锁。
红盖头之下,她的脸色冷若天上星。
而贺玄渊的脸色,也没有半分喜悦之情。
合卺之礼,在二人着古怪的氛围之下,老嬷嬷压住内心的慌张,为温怜倒上一杯合卺酒,笑着递给她道:“一杯合卺酒,百年来好合。”
温怜看了一眼,刚想伸手想接过,就被贺玄渊一把抢了过去。
“你们都先出去。”贺玄渊对着一屋子的宫女沉声道。
嬷嬷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同屋的嬷嬷们,为难道:“可着婚仪……”
“出去!”贺玄渊不耐地赶人。
温怜冷眼瞥了他一眼,无声地收回视线。
所有闲杂人等一出,贺玄渊重重地搁下那杯酒,心里不免有些恼火,对着温怜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不能饮酒?”
温怜冷漠地看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她不能做的,又岂是饮酒这一件事?
她冰冷的态度,仿佛冬天里的一根冰凌插入贺玄渊的心脏,让他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