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觉得很奇怪吗?”谢蔚尘循循善诱,“你成婚这么久,连一个登门拜访之人也没有,这正常吗?”
“就算他贺玄铭人缘再差,但你父亲的旧部可是不少,以前他们只是无法进入后宫,如今你已经出了宫,他们怎么可能不来见你?可你有见过他们吗?哪怕一个人?”
看着她眼神逐渐动摇,他继续引导:“而且,你真的能随意出入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到处玩儿,以前在宫里自然没机会,可自从你进入宁王府后,你又出过几次府?”
“为什么不出府,是因为不想吗?”
谢蔚尘的每一问,都像一根针一般扎进温怜的心里。在此之间,她几乎从未怀疑过贺玄铭,几乎……偶尔的几次疑惑,也被她自己略过了。
谢蔚尘,只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你是说,贺玄铭一直在囚禁我吗?”温怜颤抖地说出这句话。
如果是囚禁,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每一次她想要出门,所有人都会拦着她,她连接近大门的机会也没有,这些日子,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除了贺玄铭,她几乎与过去割裂了。在宁王府,她似乎比宫里更不自由。只是这一切,被贺玄铭巧妙地掩盖了。
“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温怜几乎站不住身子,蹲在地上蜷缩着抱紧自己,痛苦地闭眼,抹去忍不住低落的泪水。
谢蔚尘想像少年时那般揉揉她的脑袋,可一伸手,却在空中僵住了。
他轻叹一声,蹲下来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才来看看你。”
“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
温怜握紧手指,抬头望向他,脸上泪痕未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