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玄铭眼神一顿,他看向她皱眉:“温怜怎么了?这和她什么关系?”
箫菱犹豫一瞬,这些事情她本来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但情势所迫,她也不得不说了,“小主子不知,那个狗皇帝对温小姐的母亲有情,但始终求而不得,他在宫里养着温小姐,名义上是为了善待功臣,实际上……”
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含糊道:“反正,您也知道温心绵对温小姐并非真心,并且早就记恨在心了,若是温小姐还留在宫中,怕是……。”
贺玄铭脸色一暗:“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箫菱顿了顿,回想起了当初得知真相后两天不吃不喝的瑶妃,她摇摇头轻叹一声,“是娘娘自己看出来的。娘娘刚进宫的时候,那个狗皇帝对娘娘十分宠爱,可娘娘总对我说,她觉得陛下在透过她看别人。直到有一天,娘娘不慎闯入了那个狗皇帝的书房,见到了那张画。”
“那时娘娘还不认识画里的人,只是偶尔听到陛下在梦里唤‘小瑶’,当时娘娘还以为在唤自己。”
“直到温怜进宫,娘娘看到了她身上有画中人的影子,于是避着温心绵暗中和温怜来往,和温怜熟识之后,温怜才告诉娘娘,她的母亲镇国公夫人在龟兹王室中排行老幺,亲近的人一般换她‘小幺’。”
“那时娘娘才惊觉,宫里所有受宠的妃子,或多或少都有温怜母亲的影子。”
“就连娘娘的封号‘瑶’,也是‘幺’的谐音。”
贺玄铭握紧拳头,胸口起伏不定,他还以为这些事情母亲并不知道,至少在死前都是快乐的。没想到,打从一开始她就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可笑当时,他竟没有看出来母亲强颜欢笑下的痛楚,一心沉浸在自己是最受宠皇子的骄傲自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