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火一烧,别说兵符了,只怕是一锭金子贺玄渊都能给你烧成灰。”他掏出怀里的兵符,在手中颠了两下,毫不留情地将其直直地抛向一旁的小水池。
“咕咚”一声,沉入水底。
“诶!”箫菱一惊,看着贺玄铭有些抱怨:“事情现在还没搞清楚,小主子何必如此冲动?”
贺玄铭:“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贺玄渊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
“是我太低估他了,呵呵。”贺玄铭无力地后退两步,瘫坐在石阶上,“他带着程清妍过去,不就是想把自己洗脱干净,拉着程安也下水吗?”
说及此,他想起前一晚程安对他的羞辱,玩味地一笑: “程安那个老贼,算计别人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别贺玄渊这么算计,倒也是报应。”
箫菱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深谙宫斗,晓得事情轻重。
“即是如此,那咱小主人就赶紧逃吧。”箫菱脸色惨白,她望着贺玄铭双眼,忍不住渗出泪水,“老奴无能,不能替小姐报仇,也不能帮小主子夺位。”
“现在老奴身子老了,走不动了,只会拖累小主子,不能再带着小主子离宫了。”
“箫姨……”贺玄铭苦笑。
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贺玄铭一脸灰暗,眼里无光,仰头长叹。箫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这是已经完全放弃了逃生,望着他颓废的身影,她猛地出声。
“小主子不关心自己,那温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