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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你是何人?”

“孤从不饮酒。”

贺玄渊斜眉抬眼,淡淡地望着堆出一脸笑来讨好他的某个弟弟。

纵使过了这么多年,贺欣悦依然记得当时此话一出的僵硬氛围,以及他说出这句话时透出的冷淡和倨傲。

作为皇宫中最边缘的人,她早就看清了这深宫就是埋葬女人的一座深不见底的深坑,因此她自小就不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亲情和宠爱。

对她来说,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可温怜不一样,她几乎和贺玄渊青梅竹马,如今已是一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的模样。

如此这般,才让贺欣悦又叹又气。

她掩去心里的无奈,勾起笑上前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尽量显得没那么沉闷,打趣道:“怎么了啊,好不容易见了情郎,就这幅样子?”

温怜心里本是阴云一片,听她又开始胡说了,惊得忙看向四周,看到贺玄铭才进门后,应该是没听到这句话,她松了一口气,一个嗔怪的眼神飞了过去,“你怎么又开始了。”

再说了,贺玄渊这算哪门子的情郎。

见人还有生气,贺欣悦稍微心安,她毫不在意地也看了看贺玄铭,完全没有将这个小傻子放在眼里,她细细打量温怜一番,盯着温怜红着的眼圈皱眉。

温怜被她看得身上发毛,尴尬地用手撩起垂在鬓边的碎发,轻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