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我盼了好久,终于娶到你了。”
我微微勾起唇角,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满足的弯起了眼睛。
也好,此生同淋雪,也算共白头。
三年来,我和裴淮日日同榻而眠。
而裴淮也宠我至骨子里,看我时目光中皆是缱绻深情。
京中人人道裴淮爱极了我。
我也以为是。
我努力扮演一个贤妻的角色,为裴淮洗手作羹汤,安安稳稳的和他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转眼他的生辰便要到了,我虽手脚粗笨,却也想为他亲手绣一个荷包。
让他日日携带,贴身存放。
可针线活远没有我想的简单,不出所料的,我的手指上被戳的满是血淋淋的伤疤。
我却毫不在意,轻轻拭去血迹,满心满眼,只余欢喜。
待他生辰这天,我拿着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向裴淮炫耀。
“裴郎,窈娘祝你生辰喜乐,岁岁长安。”
他却眼尖的一把拽住我的手,细细查看。
他语气温柔,却又带了些责备。
“窈娘,你的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针线活不会做就别做了,受了伤我会心疼的。”
他小心的握着我的手,轻轻吻着指尖上的伤疤。
我心中一暖,含笑应着,“无事的。”
他细细瞧着这荷包上的图案,抿唇一笑,脸颊也红了。
“窈娘绣的这对儿鸳鸯交颈缠绕、相亲相爱,甚是精巧。”
我也跟着笑:“裴郎,你欢喜便好。”
想要亲手帮他佩上荷包,却瞥见他腰间已经挂了一个水粉色的鸳鸯荷包。
刺绣精美,针脚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