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也看到了这个荷包,忙用手捂住。
“窈娘,你莫要多想,这个荷包是我在集市上随手买的,本想送给你,只是还未来得及。”
我却淡漠的瞧着他,用力的、一根一根的掰开他捂住荷包的手指。
“裴淮,好巧啊,随手买的荷包上面竟绣着你的名字?”
“真是太巧了。”
他面色灰白,低下头不敢看我。
只见粉色鸳鸯一侧,用金丝细线绣了小小的“淮”字。
而另一侧,用金丝银线绣了小小的“月”字。
我面上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呵——
裴淮,舒月。
多登对啊。
2
四年前的元宵节,我曾与裴淮在街上同游。
我咬着桂花糕,与他并肩而行。
身为国公府嫡女,我时时注意仪态,如今难得放肆一回,心中甚是畅快。
而裴淮则细心的为我擦拭着嘴角的糕点碎渣。
“窈娘,慢点吃,莫要噎着了。”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娇声:
“裴郎,难得今日母亲允我出来玩,你便依了我吧。”
裴淮无奈,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发丝。
“好,窈娘开心便好。”
不远处,一声声如猫儿般娇怯的啼哭声从人群中传来,那哭声直勾人心,好不可怜。
我拉着裴淮挤进了人群。
只见一位衣衫褴褛,却貌美非常的姑娘正跪在地上啼哭,双膝已然渗出血迹。
从路人口中得知,这位姑娘的父母都病死了,她却连口棺材都买不起。
如今只求卖身为奴,好换些银子,得以安葬父母。
平日里,我鲜少接触这些贫苦的百姓,心中难免动容,便温柔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