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这脖子上红红的是什么呀?”

“家中蚊子太多,咬的。”

我矢口否认。

二哥似信非信,但也不再多问。

9

秋风渐起。

成亲那日,匈奴大军异动,接连攻下大靖两座城池,边疆告急。

顾怀瑾终于从府邸中出来,却是坐着轿子。

连面都没露,也没登侯府的门,被匆匆抬去了大营。

只派人送了个帖子来,说是临危受命,出任监军,要带二十万兵马前去支援边军。

他派贴身护卫迎亲,替他完成了婚礼。

我也因此成了世人的笑柄。

他们说朝中无人,顾怀瑾病成这样,还要上前线,就是去送死。

而我,夫君将死,与替身拜堂。

可怜至极。

可我一点儿也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我当纨绔的时候,听的闲话比这难听的都有。

况且比起家国大义,我这点委屈算什么?

我倒是担心顾怀瑾,他不知行进到何处了?

有没有人发现他的病是装出来的?

10

我在家待着,闲不住。

从前就听说帝师府设了许多机关暗道。

我便趁此机会,打算把这里的构造仔仔细细研究一遍。

但就在我翻上房梁的下一刻,顾怀瑾的心腹就向我呈上了帝师府的设计图纸:

“主子说,您一定会好奇,他怕回来没地儿住,让小的们把底都给您交一交。”

好家伙,他倒是了解我。

提前给我图纸,这是怕我把他的府邸拆了啊。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