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站在一起,永远别背叛我。”
他握住我的手,坚定又祈求。
我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三个月后,阿宴身子大好,迟到的圆房。
他让我伺候他药汤沐浴,却反来携我的手,低头吻在掌心上,有寸寸脉脉的热意席来。
看我眼里澄澈的惑然。
他哑了声色:“等你再大些,桑落。”
吾妻尚幼,不知风月,日后需,慢慢教。
……
边南的桃花开的比京中晚些。
等烟霞时,已近六月中旬。
我总不爱出门,安静过了头,甚至连往日能近身的李阿嬷也不太搭理。
阿宴怕我憋出病来,便磨着要我每日清晨摘些桃花,插进瓶里送去他的书房。
这日我送花时,他正在作画。
支我躺在窗前的竹榻上,他翩然描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途有侍女前来续茶,身姿轻渺,走路无声,我便多看了一眼。
只见她四平八稳地拎起茶壶。
下一瞬,就将刚烧的热水悉数浇在阿宴头上,烫迷了他的眼。
紧接着,从袖袍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刀,烁着寒光,朝向阿宴喉头捅去。
她气力极大,有些练家的功夫在身上,阿宴仓促闪过,扑飞她的匕首,却被人紧紧扼住咽喉,险喘不过来气。
即使我再冷情,此刻也不由站起身来,想着他让我日日摘花的样子,我不想让阿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