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几乎颤抖道:“您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太子手里本来就没有兵权,这东宫禁卫军是太子最后一张底牌,右相的野心路人皆知,怎么能把东宫令牌交出去啊?”
我爹道:“即使东宫令牌还在也没有用,当下我的部队被牵制在边境,右相手拿三军大权,藩镇的将士此时必然按兵不动,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再摇旗呼应以求自保。这次是真的要看造化了。”
我爹说罢,仰起头一声长叹。
残阳透过他苍老和干枯的胡须,仿佛真的一切都没了希望。
我转身离去,我爹惊讶地叫住了我:“你去哪里?”
我头也没回:“报恩。”
我虽然知道这次九死一生,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涉险。
“等等!”
我爹扔给我一块令牌:“拿着这个,叫些人再去。”
我疑惑地看着手里陌生的令牌:“这是什么?”
我爹老谋深算,微微一笑:“解我兵权算什么?二十年前我救过陈将军一条命,他给我这个令牌,若我随时有调兵之需,出示令牌即可。你拿去吧。”
“得令!”
我带着借来的一队兵马快速向太子府杀去,太子府果然已经被包围了。
我号令将士杀出一条血路,自己则单枪匹马地往前闯。
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更多的兵赶来支援,太子府里的人好像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没想到我真正杀进去的时候,发现右相居然正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裴照剑指右相,温夕念也被人捆着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向太子磕头求饶。
越过人群,裴照一眼就看见了我,我与他四目相对。
不是,怎么回事?
裴照对我微微一笑,右手举起,手里是一块金灿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