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粉色的唇现在已经虚弱得如同白纸般虚弱。

我心疼地抚摸上他的脸颊,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掉到了暨白的伤口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他也慢慢睁开眼。

他虚弱地开口,“因因,你怎么又来了。”

又,我什么时候来过……

他接着苦笑道,“虽然这是梦,但你不要老来这儿,这儿寒气重,你受不了。”

梦……

他以为这是梦……

我抚摸他的眉毛,企图让他舒展,“你怎么觉得这会是梦?”

他失笑,“不是梦,因因又怎么会来看我?”

他认为,我会狠心地弃若他蔽履,像放弃一颗棋子一样放弃他,却还是心甘情愿为我付出。

我吻上他的额头。

在这一刻,我真正地爱上了他。

“陛下,此举恐怕不当吧。”

季晏礼依旧面色平稳,只是他的眼眸略显诧异,还有一丝……嫉恨。

我白了季晏礼一眼,随后平复情绪,“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暨白?”

他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陛下,目前雍国国力不足,不易开战。”

我被气笑了,质问他,“所以,你让我向昭国摇尾乞怜,割地求和?”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盯着暨白,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7

翌日,朝堂上,我拒绝了勇毅侯主战的上奏,“我大雍崇尚和平,此次,就不要应战了,像往年一样,割地赔款吧。”

勇毅侯不可置信看向我,他不明白往日主战的我,为何如今选择忍气吞声。

我羞愧地不敢看他,急吼吼下了朝。

季晏礼也是说话算话,暨白已经进了寝殿。